CDL内斗绿地起诉 协信远创“祸起萧墙”


来源:新浪财经综合   时间:2021-02-06 07:42:36


CDL内斗绿地起诉协信远创“祸起萧墙”

本报记者/郭阳琛/童海华/上海报道

2021年,对于重庆协信远创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协信远创”)而言注定不会太平。

一年前,协信远创创始人吴旭迎来了“旧相识”郭益智。郭益智掌管的City Developments Ltd(以下简称“CDL”)豪掷近44亿元,一举成为协信远创的第一大股东。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笔CDL在华最大投资却引发董事会内部郭益智和郭令柏的叔侄相争。

这笔交易的另一大副作用,是让入股协信远创已有4年的绿地控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600606.SH,以下简称“绿地控股”)萌生去意。《中国经营报》记者注意到,绿地控股不仅在5个月前将所持股份质押给广西国资委,2021年1月14日,还与协信远创就股权转让纠纷展开民事诉讼。

绿地控股方面书面表示,由于涉及诉讼及不干扰司法公正,相关情况请以官方公开信息为准。针对主要股东的动荡,协信远创方面向记者表示,受疫情的影响,目前经营发展的确存在一些困难,但无论是股东方还是经营团队的职业经理人,都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

CDL、绿地、债务、业绩……如今的协信远创和吴旭无疑已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而吴旭又能否安然度过乌江呢?

大股东叔侄决裂

CDL母公司是创立于1964年的丰隆集团,是新加坡最大的房地产和酒店业投资发展商和标竿企业,也是世界跨国性的集房地产、银行与金融服务、酒店等综合类的企业集团,其背后是新加坡首富郭令明家族。

郭令明的儿子郭益智负责郭氏家族在中国市场的地产业务,也正是他化身“白衣骑士”主导了一年前CDL对于协信远创的收购。

2020年4月,CDL以43.9亿元获得协信远创51.01%股权。其中,27.5亿元作为给协信远创的贷款,其余作为有条件的股权投资。此外,CDL还拥有看涨期权,即可以在2022年以7.7亿元收购协信远创另外9%股权。

交易完成后,协信远创的管理层发生巨变。天眼查显示,协信远创原董事周强、张勇、范军、乔楠纷纷卸任,拥有“丰隆系”背景的代静、周明华、Ong Siew Toh(Wang XiuTao)、Sherman Kwek Eik Tse等人加入了管理层。其中,代静为CDL高级副总裁及战略投资总监、周明华为CDL上海公司总经理、Ong Siew Toh为CDL财务与会计部高级副总监。

但让郭益智意想不到的是,这笔“划算的抄底”竟然引发了家族核心成员的对立,以郭令柏为首的3名董事会成员相继因此辞职。在辞职信中,郭令柏坦言,“与董事会和管理层就集团对协信的投资及其继续向协信提供财务支持存在分歧”。

郭令明则在一封公开信中直言,最近多名董事离职是重整董事会的机会。他承认,在商业环境快速变化的背景下看待对协信的投资,“疫情的全球蔓延让这笔投资更具有挑战性”。但据彭博社报道,CDL正在内部讨论出售协信远创持股,并进行债务重组。

对此,协信远创相关负责人向记者表示,受疫情的影响,目前远创的经营发展的确存在一些困难,但无论是股东方还是经营团队的职业经理人,都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我们这边请示了大股东新加坡方面,他们也(对此)很认真。因为CDL是上市公司,对数据的披露比较敏感,所以很多问题无法现在回答。”上述负责人说。

大股东上演“宫斗剧”,对于本就深陷债务泥沼的协信远创会影响几何?在北京金诉律师事务所主任、北京市法学会不动产法研究会理事王玉臣看来,最直接的影响可能是管理层的变动和公司策略、重大决策的变化。股东对公司实现管理往往是通过对管理层的控制来实现的,直接展现公司策略和重大决策上。正所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从长远影响来看,大股东的变动可能导致公司未来发展产生变动。

四年之痒

而在CDL之前,绿地集团也曾扮演过协信远创的“救世主”。

时间拨转至2016年11月,绿地控股宣布拟通过股权转让及增资的方式收购协信远创40%股权, 交易价格为49.666亿元,当时并列成为协信远创的第一大股东。

但随着CDL的入局,绿地不但失去了协信远创大股东的头衔,一下成为仅持股19.9%的第三大股东,相应股权对应的市价为14.77亿元,相比四年前的投资折价超过一半。

对于这笔投资,绿地控股仅有财务部副总经理吴正奎曾公开回应。在2019年度网上业绩说明会中,投资者也问到绿地投资协信是否亏损的问题,吴正奎表示:“协信引进了新的战略投资者,经营正常;目前,绿地控股投资协信远创未发生亏损。”

绿地控股2020年中报显示,绿地对协信远创的投资额从49.67亿元下降至24.82亿元,并且从 “长期股权投资”项流转至“其他权益工具投资”项,其投资性质,从股权投资变成权益投资。

2020年9月,有媒体报道称,绿地控股协信远创约5.33亿股权出质,质权人为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种种表现看来,绿地对于协信远创的投资已萌生退意。

记者注意到,绿地控股与“协信系”就股权转让纠纷发生诉讼,于2021年1月在上海市一院审理完毕。目前,该案的裁判文书尚未公开。

公开信息显示,该案案号为(2020)沪01民初193号,原告为绿地控股,被告涉及上海协信进瀚投资有限公司、重庆协信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协信投资有限公司、汉威重庆房地产开发(香港)有限公司等。

而在2020年10月,绿地金融投资控股集团持股99.48%的上海廪溢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一纸诉状将包括协信远创在内的多家“协信系”公司告上上海金融法院,案由为金融借款合同纠纷,同为被告的还有上海银行漕河泾分行。

“主要股东起诉企业不多见,但是也时而有之。”王玉臣认为,往往是由股东对管理层的失控或矛盾产生的。当主要股东觉得自己的意志无法体现,公司高管已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不再是自己意志的执行者,甚至已经伤害股东利益的时候,可能会引发纠纷或诉讼。

协信路在何方?

作为渝派房企的“五朵金花”之一的协信远创,6年前签约销售金额首次突破百亿元,但之后却转而“失速”,并陷入债务泥沼。

截至2020年上半年,协信远创营业收入为20.57亿元,较上年同期下降46.08%;净利润为亏损12.57亿元,较上年同期下降793.80%。

毛利率较低是协信远创的另一大问题。数据显示,2020年上半年,协信远创房产销售板块收入为17.23亿元,毛利率11.39%,远远落后于行业平均水平。与此同时,协信远创的债务压力也较大。截至2020年上半年,借款总额达355.87 亿元。

值得一提的是,天眼查显示,2020年11月,协信地产两次成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总计近200万元。其中一项是因设计费拖欠5年,该案诉讼方表示,作为一家规模房企,协信地产可查封冻结的账户内现金资产不足150万元,对此非常感到意外。

诸多不利因素,也让协信远创的规模排名不进反退。克而瑞榜单发布的数据显示,协信远创2020年销售额为268亿元,排名第96位,而2017~2019年销售金额分别是195.5亿元、272.5亿元和220.2亿元,这也意味着2015年曾提出2020年前销售破千亿元的目标也随之破产。

面对困境,除了引入战投方,协信的另一条出路是寻求上市。早在2011年,协信远创便提出赴港上市计划。2015年,协信远创重启上市之路,协信商业地产集团进行分拆整合,并将总部搬到了上海,吴旭表示力争协信地产实现2016年底前上市,最迟要在2020年上市。

之后,协信远创又打起在A股“借壳上市”的念头。2017年7月,协信远创收购狮头股份大股东苏州海融天100%股权,一通儿“辗转腾挪”后坐稳狮头股份控股股东及实际控制人“宝座”,但最终也无疾而终。

“考虑到协信控股股东最近的一些纠纷,上市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小了。”行业分析师严跃进认为,此前绿地和CDL先后持股,为协信远创打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外部环境。现在大股东CDL存在内部分歧,绿地控股还和其有司法纠纷,一些经营问题也随之显露,上市压力就会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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